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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8-12-24

 

〉〉凛冽

〉〉赛场彩虹

〉〉橙色准则

〉〉离别,一时的割舍

〉〉见证思想的力量

 

 

 

凛冽

易芳

 

塞北初冬的雪         谢有福 /

 

  “寒冬腊月,天寒地冻,北风像刀子一样刮过脸庞……”

  学生时代,我们经常在语文课文中朗诵到这样的句子。我想,不是在北方生长的孩子,一定无法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含意。风如何能像刀子呢?

  然而我却是知道的,并且清楚地记得,数个寒冬中,我坐在父亲“二八”自行车的前梁上,帽子与围巾无论缠得再紧,北风呼啸时,仅仅露出小部分的脸仍然迎接着无数的“小刀”,生疼的感觉至今难忘。这种天气,就被汉语精炼地形容为“凛冽”。

  奇怪的是我从不讨厌冬天。我喜欢北京冬天泛着青色的天空,空气冰冷而安静;喜欢河水结成厚厚的冰面,冰车的滑动声与孩子们的欢笑串在一起;喜欢窝在温暖的被窝里看书,听到外面的北风吹出诡异的“哨声”;喜欢一觉醒来,拉开窗帘看到满目洁白,银装素裹。我热爱着凛冽的冬天。

  如今的冬天却再难体会到真正的凛冽。自然环境遭到严重破坏,全球气候变暖,北京接连着一个又一个暖冬。鹅毛大雪很少再来光顾,凛冽的北风也变得羞涩起来,整个冬季,往往就在一种温吞混沌的气氛中度过。

  在今年某一个又是如此的温吞冬日里,我突然意识到,我变得和北京的冬天一样了。我年少时的个性开始变得没了形状,我不再和人争论,不再打抱不平,不再为了坚持我的意见拍案而起,正如刀样的北风,消失了。多的却是如雾、沙尘这种近十年才新添的糟糕天气,无理的焦躁,无端的郁闷,无法言说的生活状态。个性如同冬季的凛冽和清澈,在环境的浸蚀下,成为了过往。原来,我不喜欢北京的暖冬,正如同不喜欢自己的混沌。

  带着这样的郁闷与年底的几分忙乱,和十几年的姐妹们聚会吃饭。几个人在一张圆桌落座,温暖、亲切、畅所欲言的气氛从未改变,但话题却已从风花雪月变成了结婚生子,浪漫的幻想全都化为人生现实。我看着姐妹们,仿佛她们的脸庞还是十几年前我们初相识的样子,但不用多久,这张圆桌的周围,一定会添上几把儿童专用椅,曾经无比左岸的我们,即将忙于给吵闹不停的孩子们喂饭擦嘴。

  聚会散去,走出门,冰冷的空气猛然进入鼻腔,呼出白色的呵气,熟悉的凛冽,我精神一振。姐妹们挥手道别,我突然微笑,四季轮转中我们的人生行进,凛冽或是温吞皆是必然,重要的是,随时全身心地拥抱生活。

 

 

 

赛场彩虹

郜晓娟

 

洁回到家乡四川,在都江堰的锦青苑安置区,为孩子们带来一场爱心运动会。晓寒/CFP

 

  近日WTA官方网站撰文对2008赛季的女子网坛做了一个全面的回顾,在温网创造奇迹杀进单打4强的川妹子郑洁成为了头条人物, WTA官方这样评价这个泼辣的川妹子:“温网上,最大的神奇还是属于中国姑娘郑洁。她在第3轮击败了世界排名第一的伊万诺维奇,成为首位击败世界第一的中国选手。她最终杀进了4强,创造了中国选手在大满贯赛的最好成绩,而她在赛后将全部奖金捐献给四川地震灾区的做法也感动了很多的球迷。”

  郑洁,一个来自四川的漂亮姑娘,1990年开始练习网球,2001年,凭借外卡第一次参加WTA级别赛事——WTA上海站资格赛。2004年的法国网球公开赛上,郑洁一路过关斩将,最终进入了女单第四轮,为中国网球史书写了最辉煌的一笔,这不仅让世界知道了郑洁,更让大家知道了中国网球的进步。2006年,她的单打排名历史性闯入前30位(最高27位),还与晏紫获得了包括澳网和温网这两项大满贯在内的六个冠军,成为第一对杀入WTA总决赛的中国组合。2007年,郑洁由于受到踝伤的困扰,在收获了查尔斯顿和斯特拉斯堡的双打冠军后,缺席了包括温网和美网在内的大半个赛季,世界排名狂跌至163位。2008年,伤愈复出的郑洁在温布尔登网球公开赛中,仅用了72分钟便直落两盘完胜赛会头号种子伊万诺维奇挺进女单16强,职业生涯首次击败世界排名前10位的选手,成为中国女网击败在任头号选手的第一人。

  郑洁历经坎坷,最终苦尽甘来,创造了中国网球事业的神话。没有人质疑她成绩背后的汗水,略黑的皮肤衬出她的健康活泼和平日训练的辛苦,网球场上的飒爽注定她是中国网球界的灵魂人物。

  在2006年多哈亚运会网球女子单打的决赛中,郑洁临危不惧,调整状态,艰难地夺得了亚洲女网单打的霸主地位。比赛现场大部分是为对手米尔扎助威的印度观众,满眼是印度国旗和为米尔扎摇旗呐喊的疯狂球迷。在这种状态下,郑洁顶住发球的双误拿下了首盘比赛。第二盘比赛她以16负于米尔扎后,聪慧稳健的郑洁让按摩师进场,调整心态,为第三盘比赛作好准备。第三盘比赛郑洁反客为主,越打越出色,甚至最初为米尔扎疯狂的球迷也开始为她喝彩。这场比赛完全是一场智慧、耐力、心态和毅力的演出,女主角郑洁向全世界出色地表演了一场精彩的体育竞技篇章。

  体育的美在于它能塑造健康的体魄,更在于能产生亮丽的体育选手,并用体育文化去感染、激励所有热爱生活的人。郑洁正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犹如彩虹弥漫着美丽!

 

 

 

橙色准则

辛乔利

 

  何谓橙色准则?这是ING Direct网络银行自成立以来的企业文化核心,包含着两个层面的意思,一个是将品牌集合成一种章程,使其成为每个员工的责任和义务;另外一层意思是讲品牌的目标同银行的日常运作紧密集合起来。准则具体来说就是包括:每天都是新开端、公平对待每个员工、不断学习、不断改变并适应新形势、聆听、创新、简化流程、对客户说实话、最大的财富是潜能、不断探索等。橙色代表着荷兰,而ING Direct 以橙色贯穿全部的营销基调中,艳丽的橙色也透露出该行不拘泥传统的情绪。

  ING Direct的母公司是荷兰国际集团(ING Groep NV),该集团希望向海外扩张,在美国没有任何业务,但进入美国这样成熟的市场,买办公楼或设立网点成本难以想象。当时互联网正处于火爆时期,因此,荷兰国际集团突发奇想,决定尝试一下依靠电话、信件和网络同客户交流的可行性。最先是在加拿大做测试,看看一家没有分行、没有ATM和存折的银行能否存活下来。

  荷兰银行找到了喜欢创新的Kuhlmann ,他也看到了展露头脚的机会。他一直认为银行向客户收取的服务费同所提供的服务根本不成比例,也受到其他一些成功公司的启示,如西南航空公司登机前不事先安置座位、宜家不负责组装家具,为何银行不能提供简单、直接的快捷服务呢?

  Arkadi Kuhlmann1996年遇到了拥有30多年品牌推广经验的Bruce Philp,两人不谋而合,成立了这家网络银行。

  网络银行的概念并不新颖,早已被无数家公司尝试。尽管最初想法是避免租金昂贵的分支机构和同房产相关的成本,但谁料想,自成立以来,加拿大的业务发展非常迅猛,到1999年,已拥有25万个客户,账户余额达20亿美元。2000年开始进入美国。正是橙色规则指导着管理层多年来作出的重要决策。“我们永不停歇地追问为何这样做和为何不这样做的问题”。截至2007年, ING Direct存款余额为620亿美元,客户增加到700多万。在没有一家分支机构的条件下,ING Direct在众多的竞争者中一跃成为美国按资产排名第28位的银行。

  网络银行的概念听起来非常简单,买几个服务器,雇几个技术专家和几个懂银行业务的就可以上手。正是由于门槛低,互联网泡沫年代,涌现了数不清的网络银行,但经过数年的大浪淘沙,大部分早已销声匿迹、真正存活下来的也是苟延残喘。而INCDirect不但活了下来,还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客户忠诚度与日俱增。

  记者问CEO是否需要政府的救助,他笑笑说,至少现在不需要。Kuhlmann在管理理念方面独具风格,他喜欢乱局、在第一线指挥、办事非常灵活、要求每位员工身上体现出该行品牌形象。

  网络银行依靠的品牌营销,ING Direct 银行始终把自己归到客户一边,努力塑造成为传统银行的死敌。 Kuhlmann对有疑点的贷款行为不留任何空子,甚至想在信用卡上标上类似香烟包装上印的警示语言。

  在次级贷款最火爆的时期,INC Direct银行发放的抵押贷款都留在自己账上,不像其他银行那样打包卖掉。凭着这一点,该行成为进入2008年以来,唯一几家抵押贷款业务增长的银行。

  尽管次贷危机的爆发给众多美国银行带来灾难,INCDirect 的客户却很少发生被收房的事件。在支付客户储蓄存款利息方面,该行业独树一帜。其他行的储蓄账户支付0.46%利息,而INGDirect支付4.5%,优势显而易见。存款账户、支票账户都只有之中产品,没有手续费、最低余额等等一切约束,网上注册只需5分钟搞定。

  同其他银行强调经营模式不同的是, INGDirect强调道德规范。从这种意义上说,橙色行规也可以被视为一整套大的标准和规范。将业务作为事业,品牌当成章程听起来过于理想化,但ING Direct银行的成功案例将这样一个理念付诸实践。也正是凭借这样的态度和精神,ING银行才得以在白热化的竞争中脱颖而出,赢得客户信任。笑到了最后。

  面对花旗和汇丰这样大块头的银行都开始模仿其经营方式,Kuhlmann的回答是欢迎竞争,我们的秘方就是简单的一句话,客户付银行钱到底想要什么?

  橙色行规在没有几家银行能够幸免的今天,更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INGDirect也由此成为一颗耀眼的新星。令人深思的正是这样一家传统银行的叛逆者,另类,成为退潮时为数不多的几个没有裸泳的人。

 

 

 

离别,一时的割舍

冰蓝

 

  要问我最怕的几件事儿,其中一件一定是送人。我怕极了机场、火车站低低的哭泣声和那难舍难分的场景,走了、又回头;每一步都特踌躇。谁说“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带走的是离去人的不舍和送别人的担忧。何必呢?我曾经就下定决心不送人也不让人送,我知道自己其实没那么洒脱。

  记得小时候,妈妈出差一关家门,我的眼泪就像自来水开了闸哗哗地流,说出来别人都不信,但着实这毛病延续了很多年。

  大学毕业之前,和朋友去唱K,几瓶啤酒之后,哥们儿深情演绎《朋友别哭》,这招人嘛,我和姐们儿那离别情愁啊,坐在房间门口的地上手拉着手就那么又哭又笑,想着4年的生活,一点一滴的都在那一瞬间噌噌地往脑子里冒,太伤感。这又不是从此不见了,但人终究是感性的动物,想着今天还坐在一块儿畅想未来,明天就真的各奔了东西,心里的滋味儿,别提了。

  去英国念书的头天晚上,“伐门”就自动开启了,说的话都特有意义似的,真是控制不住,可能也是说者无心我听者有意吧,人家一句“好好照顾自己”我都觉得心里揪得慌;平时一点儿感觉没有的“好好吃饭、好好睡觉”都能让我哭得快背过气儿去了。这人怎么到那时候都那么脆弱呢?到了真走的那天,坚持不让老爸送机,在家门口说了句拜拜我转头就走,真不敢回头,对着电梯的门眼睛直勾勾的,一路上咬着牙,还戴了个墨镜,但是看到老爸发来的信息,我实在是濒临崩溃,哭吧,哆哆嗦嗦地发着短信,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到了机场,几个要好的同学跑去送我,和他们一一拥抱,我撕了机票的心都有,这是干吗呀!终于坐在了侯机厅,终于没人再认识我了,眼泪就肆无忌惮地掉下来了,我记得我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登的机,太折磨人了。“离别”两个加起来不到20画儿的字怎么做起来那么难呢。

  当我决定毕业后不回北京而到香港工作时,正赶上老爸去英国探亲,期间和爸妈的无数次交流让我仿佛咔嚓一下就长大了,他回国的那天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去机场送人,虽然有老妈陪在身边,但我还是看着他出了关我就走了,一秒钟都不愿意再停留,但是,也是那一次,我发现分别时除了悲伤,我已经有了对下一次相聚时的描绘和想象。

  从英国毕业,到香港工作,不管是休个假还是出个差,每次离开北京我都依旧有那么点儿小伤感,是和亲人的分别也是对这座城市的留恋。但是,当我有一天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再为了离散而难过时,我特惊诧。是我不再脆弱了吗?不全是。是我明白了离别只是某些场景下的分别,是心中那份一时的割舍。然而,经历多了,便也发现,原来,分开时是可以微笑的,不是强装,不是掩饰,真正的洒脱来自于我们说好的——下一次重逢。

 

 

 

见证思想的力量

蒲公英

 

  12月,在上海瑟瑟的寒风中,我在站台上等待我国建设的第一条磁悬浮列车,充满回忆和期待。

  仿佛20多年前,我还是个孩子,喜欢看杂志《小朋友》。有一期介绍磁悬浮列车的卡通漫画,一只兔子博士跳上跳下,将磁悬浮“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原理娓娓道来,至今印在脑海里。

  想不到,兔子博士讲的那个科学预想竟然已变成现实。那本儿童刊物的编辑们该拥有怎样超前的思想,知道一代人有生之年终会感受思想付诸实践的力量。

  时间的节点指向2008,一个处处见证思想、验证思想的年份。在改革开放30周年之际,我们有幸见证了思想的力量。

  上海,我国重要的科技、贸易、金融和信息中心,更是一个国际文化交流和融合的大都市、全球重要的经济和贸易中心。国际主流媒体更将上海形容为“世界经济发展最快的典范”。

  如果了解30年前的上海,就不得不惊叹今天的翻天覆地。浦东——因位于黄浦江东岸而得名,20世纪90年代前,大片的农田,一派阡陌纵横、鸡犬相闻的乡野景象,与浦西形成鲜明对比。上海人“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幢房”的话因此得来。

  如今的浦东,有宏伟的机场、四通八达的轨道交通、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现代化的越江隧道、花团锦簇的城市广场、衣着时尚肤色各异的行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数年前遭人嫌弃的穷乡僻壤,已成为上海现代化建设的缩影和中国改革开放的象征。

  上海只是改革前沿的一块阵地。从南至北,自东往西,这场伟大的改革遍地开花。它甚至超越我国历史上的任何时期上百年甚至几个朝代的发展,以致经济学家惊呼对于未来发展的预测都是徒劳的。

  细细数来,30年来,每个推动历史进步的举措,无不闪耀着思想的光芒。“两个凡是”的真理标准的大讨论、“白猫”“黑猫”姓“社”姓“资”的市场主体争论、“一国两制”构想的付诸实践、“两岸三通”的曲折谈判到正式启动……社会各个领域的一系列难题从“山重水复”到“柳暗花明”,凝结了诸多思想家的智慧。他们从历史充满变数的发展中,寻找必须遵循的规律,从时代充满挑战的拷问中,坚定始终不渝的选择。

  当马克思完成《资本论》主要部分的写作,走到窗前,打开窗子时,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曾想到,他揭开了人类历史发展新的一页。这就是思想的力量,它亘古不变、历久弥新。虽然无数先哲圣祖的生命早已化作一缕轻烟,而他们的思想却如星辰般地闪耀在历史的天空,照耀着我们探索真理的漫漫长路。

  有一句话,思想有多远,我们就能走多远。过去的30年成功终究成为历史,但它提供了一个最佳模版,以史为鉴,如果从现在开始出现更多的兔子博士的预想,未来30年我们虽无法预测,但势必更加令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