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重逢
“神州六极”2010年的专版从启动采访,到版面结束,历时一年。采访规模也不可谓不大,从本报记者到特约记者,共9人的队伍参与其中,用他们的眼睛和文字带领大家深入六个“极地”,探访这几个地域与07年首次进行采访时的变化,以及建行在这种变化中展现出的风貌。之所以将主题定位在“变化”上,是因为从2007年至2010年国家政策的深化,区域经济的发展和合作,经济结构的调整,预示建行所依赖的这六个城市经济环境也发生了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记住的往往是结果,但我们的走访是要记录这些变化的过程,把它真实的一面展现给读者。回头看时,才会发现这改变让我们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通过2007年与2010年的“神州六极”版面,我们对这种变化的追随,更加坚定了把该品牌版面坚持下去的设想,并会在以后每隔三年之际,都会重访6个故地,把该地域以及建行的变化,尽量完整、客观地展现给大家。
如今,6个“六极”版面已刊登完毕,经过采访之后的沉淀,我们请部分记者就此次采访形成了简短的文字后记。他们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描述着采访过的每个城市,这是此次神州六极的结束,也是下一次的开始。
采访地:漠河(东经121°07′北纬52°10′)
采访时间:2010年7月
作为逐渐热门的旅游城市,漠河的发展为更多游人提供了便利。图/邓立亚
■ 文字记者/杜红升
从盛夏到严冬,对漠河的采访结束已近半年,穿越时空回望漠河,记忆里是仍然是一片碧绿葱茏。那满山遍野苍翠的树木所展现出的勃勃生机,那从火灾废墟上重新规划建设的漠河县城所展现出的秀美靓丽,还有每一个行业都积极进取的漠河人的精神风貌,使我在提笔撰稿的时候脑海里自然蹦出“最北的地方,最美的热土”这几个字。最北的地方,自然是最冷的地方,而那里自然界所迸发出的无穷活力和生活在那里的人们朝气蓬勃的精神状态却给人以火热的印象,无疑形成了强烈的“冷”与“热”的对比,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地方如人。一个有想法的人总会最终走向他(她)向往的彼岸;一个有着明确发展思路和发展方向的地方也终将在未来的某一天站在新的地平线上。从以林木产业为主到转型发展旅游业,漠河的未来不是梦。也许多少年后,作为曾经的过客我们还能有机会再次踏上漠河的土地,我们相信那时的漠河一定比现在更强大、更迷人!
采访地:三亚(东经108°56′北纬18°09′)
采访时间:2009年12月
三亚是六个城市中发展最为迅猛、变化最大的城市。但如何让当地人参与到三亚的建设中来并分享发展红利,仍是问题。图/公孙欠谀
■ 文字记者/小雅
谁能不喜爱阳光、沙滩、椰林呢?三亚就是这样一个招人喜爱的城市,以至于我们预订的酒店基本都是客满。在这样柔美的海岸线,谁还在乎几百块钱的住宿费呢?还有更好的、更昂贵的七星级酒店在等待着客人的到来。三亚是旅人的天堂,没有人会怀疑,“国际旅游岛”的规划更让三亚受益颇多。在喧嚣的另一面,我们发现了三亚被遗忘的角落。因外来富人聚集使得当地的房价、房租和物价呈快速上涨趋势,而这种上涨已经影响到了本地居民的生活水平。在旅游岛的包装下,到处都是在建酒店、在建住宅。可是放眼三亚乃至全海南省,仍没有一所可以叫得响的高等学府。同时,也缺少文化孕育的土壤,各种展览、演出寥寥。城区道路中都是在改扩建的基础设施,这是为了应付日益增加的车流,解决严重的拥堵问题,但在已经建好的交通枢纽上,情况仍然混乱,红绿灯似乎并不起什么作用。看着那些驾驶轻骑摩托、赤着上身只着大短裤,快速穿梭在车流里的年轻人,他们仍然说着外人很难听懂的家乡话。不知道,他们的未来是否能和三亚“旅游岛”的未来真正融合?
■ 摄影记者/公孙欠谀
到海南,让我第一次接触到了大海。出发前,我的胃出了些状况,是带药出征。
璧君问我说,用什么标题?我随口说,封面三亚吧!意思有三:一是地理位置,从地图上看,三亚在南中国的“脸”,也就是“封面”;二是发展速度,最近几年,三亚的发展速度非常快,很多东西在国内都是领先的,让人耳目一新;三是版面要求,通过一个版不能反映三亚的全貌,只能是给你展示一个“封面”,通过“封面”对三亚的变化有个面上的认识。采访的重点在房地产、国际旅游岛建设、选美、城市建设、免税店,后来听说,近年来,三亚私人游艇发展挺快的,就临时把“游艇”加进来,这些东西都是封面。
拍了几百张照片,最后只用4张,舍取很难,我的想用一张“海滩情侣拉手”的来压题,这样可以反映三亚爱情城市的特点,但小雅选了游艇的那张,上面有“中国三亚”四个字,做出来效果不错,现在看来,她是对的。
采访地:珲春(东经130°03′北纬42°25′)
采访时间:2010年4月
作为三国交界的城市,珲春发展受地缘形势影响颇深,但也存在着作为边贸城市的多重发展机遇。图/邓立亚
■ 文字记者/薛洁
四年前的春节前,我登上了飞往延吉(延边自治州首府)的航班,记得当时《妈妈的大酱汤》正在央视一套热播,而珲春人会自豪地说,这部电视剧就是在珲春拍摄完成的。是的,这是一个以鲜族为主的边疆自治州,我们想像着一定要采访一位在建行工作的鲜族人。
这位鲜族人就是老金。他在建行是做信贷的。四年前,老金的工作挺轻松的,因为当年珲春支行的主营业务是吃大户,即靠存贷利差赚取利润,拿下一个大企业,够支行过几年好日子。然而四年后,当我们再度回访,珲春支行的情形大变,大企业的贷款陆续到期,建行的日子仿佛陷入困境,然而,正中了那句“天无绝人之路”,近年来又因蓬勃发展的小企业而让珲春支行的这盘棋局又下活了。
当地人告诉我,早先,俄罗期和朝鲜建造了一座不高不矮的桥,目的是阻挡中国船只出海,这让没有出海权的珲春非常被动。由于俄朝两国的态度不冷不热,珲春的几次投资热都被浇灭。2011年11月,珲春又传来利好消息,朝鲜对中国开放了罗先港口,这让中国“借港出海”的战略成为可能。
珲春的冷热与国际地缘政治息息相关,这是珲春不可回避的现实,朝鲜是否会开放?俄罗斯会有什么变化?这一切都将是变数,但还是那句老话“天无绝人之路”,因此,我们有理由期待,三年后的珲春支行定会创造精彩。
珲春,再会!
采访地:喀什(东经71°39′北纬35°28′)
采访时间:2010年6月
老城里所保留下的风俗习惯如何与现代化工业更好融合是喀什特区进程中需要解决的问题。图/江灏
■ 文字记者/小雅
进入喀什的老城就仿若进入了另一个国度,异域的建筑、异域的文字和语言,还有异域的面孔和习俗。在艾提尕尔清真寺,我为自己不慎穿鞋踩在了做礼拜的地毯上而深感冒失,在阿訇带领的祷告下,我们能做的只有围观。这种冒失感和仓促感伴随着整个采访过程。在走进喀什周边县城新建的工业园区时,我逐渐嗅到了现代化的气息,庞大的厂房、进口的机器设备、操着一口流利普通话的管理人员,这里和大都市的园区没有什么两样。在随处可见的“富民安居”工程里,游牧的塔吉克族逐渐定居在了楼房里。一切看起来都很好,城镇化进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喀什正向着真正特区的样子在迈进。只是,这是否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人们想要的?我们不得而知。住在市中心的酒店,我仍然不敢独自外出。途经卖水果的小摊,被那多汁的哈密瓜所吸引,但维族摊贩直盯着的目光让我不敢靠近。我说不清楚,他是希望我去买,还是希望我走开。
如果说喀什和内陆城市的隔阂根源在于经济发展的不平衡。除此之外,是否还有更重要的要去了解、去尊重?
■ 摄影记者/江灏
当我真正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才由衷体会到“民族融和”四个字的深意。31个少数民族在这里繁衍生息,融洽相处,放眼望去,每一个角落都充满着异域风情。在高台民居拍照的时候,阳光打在浅黄的土墙上,顿时变得柔和许多,孩子们身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在无忧无虑的玩耍,这种美,是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
在帕米尔高原深处的塔什库尔干希望小学,忘不了拍照时孩子们一拥而上的喜悦,更忘不了临别时依依不舍的眼神。虽然这里的条件艰苦,校舍简陋,但从校长到老师,再到孩子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当我得知这些8、9岁的孩子们每天都要从家中步行一个多小时来学校上课的时候,很想陪他们一同走走这段漫长的路途。他们留在这条路上的每一个脚印,不仅仅是对知识的渴求,更是对未来的向往和期望。
采访地:吐鲁番(东经87°16′北纬41°12′海拔
采访时间:2010年6月
葡萄是吐鲁番另一张名片。图/陈勇鹏
■ 文字记者/韦泱
吐鲁番,我梦中的情人。
城市与城市,差异之大,常常出乎我们的想象。
当我第一次踏进这座城市,我没有感觉到这是一座城市。没有挨着的高楼,没有喧哗的汽车,没有拥挤的人流。舒缓、惬意至极,流连忘返。
这是一座安静的城市。静生智慧,静出思想。如同欧洲的一些小城市一样,出了许多思想家,让世界为之瞩目。在这里,目光可以伸得很远很远,与起伏的山峦相接。即使在聂氏四十多度的气温下,走在绿荫遮敝的葡萄架下,也是清新纯醇,且伴有一阵阵淡淡的果疏香甜味。
在快速前行的时代列车上,华夏最热、最甜的城市,却是人生最好的驿站。
听当地友人说,这里夏天早晚凉爽,且没有蚊子。再热的天,晚上准能睡个安稳觉。友人还说,这里没有戴眼镜的,那可是大城市人时髦的玩艺。呵,一座绿色环保的城市。
更不用说,这里有以维吾尔族、哈萨克族为主的各少数民族,她们的笑容,她们的服饰,都洋溢着异国情调。以及那些圆型拱顶的建筑,多彩的花纹,使人目不暇接。
“我们新疆好地方,天山南北好风光”。新疆之大,吐鲁番只是这片神奇土地上掀开的一角。离开吐鲁番已半年多了,我常常梦见她。
■ 摄影记者/陈勇鹏
此行新疆,一开始感觉是很沉重的。三年前在乌鲁木齐发生的“
采访地:那曲(东经91°12′北纬30°31′海拔
采访时间:2010年5月
那曲的虫草是当地经济支柱,终于得以通过青藏铁路带来可观收益。图/满治理
■ 文字记者/江灏
五年之前,一条纵贯东西的钢铁大动脉将西藏和内地紧紧相连,随着一列列汽笛长鸣的列车呼啸而过,大批的游客和物资涌入这座曾经在世人眼中充满神秘的高原圣地。如今,在布达拉宫的广场或者大昭寺旁的八角街上,随处可见操着各地口音,乃至有着各种肤色的人群。越来越多的游客在给西藏经济带来巨大发展的同时,也在某种程度上改变着其原有的宁静。
分行的朋友告诉我,那曲,是西藏接待游客最少的地区,因为这里的自然环境太过艰苦,但我,却对这座“藏北明珠”有着特殊的情结。湛蓝的天空,洁白的雪山,五彩的经幡和成群的牛羊,让每个走进它的人内心都感到无比的平静和坦荡。这里,是真正洗涤心灵的地方。对于留在那曲的每一位同事,我的内心充满着深深的敬意,他们不懈的坚守和无悔的付出,让这片圣洁的土地变得更加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