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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2-10-17

欧盟:我有多蠢?

俞可

欧盟问鼎本年度诺贝尔和平奖。12日在挪威首都奥斯陆,当诺贝尔和平奖委员会主席亚格兰宣布喜讯时,不仅在场记者嘘声不绝,全球各界更是莫衷一是。恰恰就在欧盟面临分崩离析之际,殊荣从天而降,显然,授奖是对欧盟历史功绩的追认,如诺贝尔和平奖委员会而言,“欧盟及其先驱者过去60年一直致力于推进欧洲的和平与和解以及民主与人权”。授奖更是对欧盟突破当前困境的激励,似起死回生之术。

欧洲时下面临的危机源自于欧洲固有的经济格局,即南弱北强。欧元的诞生重货币统一而轻财政契约,因而无以填平南北贫富的鸿沟。债务危机骤起,南欧各国危在旦夕。南欧四国葡萄牙、意大利、希腊和西班牙,其国名英文拼写首个字母组成PIGS,国际舆论谑称为猪猡四国。

欧债危机固然可应急性化解,但其投射在人才培养上的阴影难以一时抛却。国际劳工组织94日发布的报告《全球就业展望:青年劳动市场前景暗淡》再次为南欧四国敲响警钟。趋势研究院最新发布的欧洲最大高校毕业生调查显示,南欧高校工科毕业生出国寻求谋生道路的意向显著,在希腊几乎是二分之一,西班牙约四成,意大利为37%。媒体揶揄道,欧债危机把以居家著称的南欧人打造成为欧洲最富流动性的青年。《2012全球青年就业趋向报告》称之为“失去的一代”。而OECD恰恰指出,南欧四国因人才短缺而失去经济竞争力。

当然,南欧四国人才流失不能全然归结于欧债危机,其高等教育大众化进程之过犹不及亦为祸端。欧盟大家庭中经济偏弱的西班牙,其高等教育毛入学率竟然高于欧盟均值。刻意追逐学术化,大量职业教育专业被无端纳入高等教育体系,而大学课程仅有二成与实践相结合。重理论轻实践,重高教而轻职教,立志从事技工却往往被打上失败者的烙印,勤工俭学亦受鄙夷。高校毕业生过剩必然导致高等教育贬值以及对本国教育制度的失望。在希腊,只有二成工科大学生认为,学习能够为就业做准备,这个比率在三年内下降10个百分点。94%的商科大学生和98%的工科大学生为其职业前程担忧。这种忧虑体现在86%的西班牙大学生身上,这远超欧洲均值(近60%)。而背井离乡使深陷欧债危机的南欧四国雪上加霜——在全球竞争中本国优秀生源流失。

其实,早在1999619日,欧洲29国教育部长在意大利中部城市博洛尼亚签订《博洛尼亚宣言》,宣告博洛尼亚进程次年正式启动。该进程旨在构建一个共同的欧洲高等教育空间。主要内容有实施统一的学制、学位证书、学分制度,并促进人员跨国交流与合作,增强欧洲高等教育在国际教育市场品牌效应。显然,博洛尼亚进程是欧洲军事、经济和货币一体化在文化教育层面上的延伸,更是欧盟应对全球化之举措。其意图无非是在人才全球争霸中立于不败之地。学界宣称,这是欧洲200年以来最宏大最深刻最彻底的一场高等教育改革。然而,欧洲大学联合会2010年出版的一份调查报告却发现,只有15%的欧洲高校认为博洛尼亚进程会对本国高校今后五年发展产生首要影响。博洛尼亚徒有虚名?

以“博洛尼亚”来冠名,并非空穴来风。建校于1088年的博洛尼亚大学是西方最古老的大学。而博洛尼亚是意大利千年古城,或许因为苍老,在后现代社会,已不再宜居,目前居民不足三十八万,布满历史沧桑却不失精致的博洛尼亚却容纳来自世界各地的近十万名学生。该城不仅以大学闻名,还有特色饮食。无论何种主食,面条、米饭还是土豆,均浇上以肉糜与番茄酱熬成的汁——博洛尼亚汁,与盖浇饭无异。而欧盟推行的各项举措岂不是给各国特有文化与制度浇上一勺勺博洛尼亚汁?

博洛尼亚大学建校时期,欧洲大陆尽管战乱不息,分合交替,但“民族国家”概念尚未形成,流动性与自由度要远甚于二十世纪。正如太史公“述往事,思来者”,启动博洛尼亚进程,是对统一的欧罗巴之眷恋,更是期待。此番诺贝尔和平奖青睐欧盟,实则由褒奖历史功绩而期待重振雄风。

近期,一首葡萄牙歌曲《我有多蠢》唱出这代人的心声。本年度诺贝尔和平奖花落欧盟,却绝非蠢举。

 

痛比幸福多多少

公孙欠谀

李宗伟坐在球场的地板上,没有泪水,轻轻推开善意的手,避开同情的目光,去收拾自己的装备,悄悄离开。此时的林丹还在场内奔跑,敬礼,接受全场观众的祝贺。这是2012伦敦奥运会羽毛球男子单打决赛最后的一幕。

对一场比赛的胜负,作为专业运动员应该是接受得了的,但问题是表面上的比赛已经变成了两人之间的“比气”,从前是林丹和陶菲克比,虽然是隔着网的比赛也打得火药味十足,现在是李宗伟,小李要比小陶婉约一些,不再咄咄逼人,但骨子里的“气”不比小陶少。“因为两分就失去一枚金牌,想起备战时的酸甜苦辣,有时自己也会想不通,可能还需要一点运气。”带着遗憾从伦敦回到马来西亚,李宗伟的身边总有人安慰他“输了比赛,却赢得全世界的心”。而他只会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坦言心酸的感觉还需要时间去治愈,“可惜金牌只有一枚,难免有些不好受。”

相同的文化背景,相同的胜负概念,相同的成功逻辑,太多的相同让两人容易挤到一条狭窄的小路上,互不相让,“既生瑜,何生亮” 的感慨,还不能完全说明其中的奥妙。面对同样一度排名世界第一的皮特盖德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因为那是西方人,性格上没有东方人那么纠结。

这些年,两人碰到一起的时候也太多了,连林丹自己都说:“见李宗伟的时候比见老婆的时候还多。老婆只会喊你回家吃饭,李宗伟却会喊你回羽毛球馆训练。我的职业生涯中有他这样的对手,真的很幸运。” 因为赢了比赛,感觉正好才会这样说的,输了的人不会这样说,李宗伟心里想什么,你看他输球当时的表情就知道了,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获得过多少个大大小小的冠军,远没有“打败林丹”分量重,大大小小的冠军给你带来的幸福远不如输给某一个人给你带来的痛苦多。这个感受陶菲克最清楚,伦敦奥运会后,陶菲克也以过来人和朋友的身份向李宗伟送上自己的安慰和鼓励,两人嘀咕半天,应该说的是心里话,得过同样的病,才知同样的疼。

虽然体育只是游戏,如果你总是在同一个游戏中输给同一个人,特别是在你最后要赢的那一瞬间中枪倒地了,朝你开枪的人就是那个人,你不如自杀!有人说“职业运动员就是这样,场上肯定是敌人、对手,场外也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这句话我不信,因为它不符合人性,要不然周瑜就不会吐血而亡。试想如果你的孩子很优秀,是学校最优秀的学生之一(请注意是之一),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那种孩子,但每次考试都是第二,各种竞赛都是第二,恰好那个永远第一的孩子就住在你家隔壁,每天“太阳当空照”的时候,就唱着歌兴高采烈地从你家门口过,每次有了好事请客吃饭,第一个总是要请你,他的家长还经常当众夸奖你的孩子是他孩子最强的竞争对手,他们为有你这样的对手而高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要是我,今晚就把毒鼠强放他们家饭锅里。

奥运会后,马来西亚总理纳吉布亲自为李宗伟颁发了50万林吉特(约合人民币100万元)特别奖金,以奖励他在伦敦奥运会摘下羽毛球男单银牌的佳绩。这是一个公正的奖励,因为所所有有,你懂的。虽然我是一个中国人,但我觉得老天也应该给李宗伟一次眷顾,否则不公平,输赢不重要,“气”很重要。

 

感觉世界中的色彩

——写在中国作家莫言获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之际

潘启雯

在中国当代文坛上,似乎没有一个人能够在经历了“先锋文学”、“寻根文学”、“现实主义”、“新现实主义”和“新历史主义”写作之后仍旧能够保持旺盛的创作力和饱满的思维活跃力,而莫言的超人之处正在于他异于常人的创作力。自1981 年在河北保定的《莲池》第5 期上公开发表第一个短篇小说《春夜雨霏霏》始,莫言创作了31 年,迄今为止发表了80 多篇短篇小说、30 部中篇小说、11 部长篇小说,出版过5 部散文集、1 套散文全集、9 部影视文学剧本,2 部话剧作品。他的作品还被广泛地翻译成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德语、瑞典语、俄语、日本语、韩语等十几种语言,是中国当代最有世界性知名度的作家之一。

诺贝尔委员会给其的颁奖词为:莫言“将魔幻现实主义与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

莫言的作品总是带着它挥之不去的浓郁色彩印象。其色彩的大胆运用,构建了属于莫言的独特的心灵世界和感觉世界。不难发现,色彩就像桥梁,沟通了小说世界和莫言的内心世界。

在莫言早期的作品中,最初的如《民间音乐》,偏重于文人文化色彩知觉形式。自《秋水》、《透明的红萝卜》至《红高粱家族》,莫言则明显地向民间艺术色彩感知形式转移。鲜艳明朗的色彩与物像随意搭配,产生了明显的自我指涉语义,莫言喜欢用色彩鬼精灵般的跳动去触动读者的神经。

红色仿佛赋予了莫言的才情以一个集中的宣泄口,当红色意象从他的脑际浮起时,它对莫言便有一种神秘的召唤力。在《透明的红萝卜》中,黑孩从萝卜地里拔来了红萝卜,“泛着青蓝幽幽光的铁锄上,有一个金色的红萝卜”,“透明的、金色的外壳里包孕着活泼的银色液体”。《红高粱家族》中,那浓重的红色底蕴达到了一种极致,莫言为人们展示了那一片让人热血沸腾的红高粱。莫言想通过“红高粱”赞美高密东北乡人红高粱般的性格,赞美祖辈洋溢着的原始生命力和无所畏惧的精神,赞美作为人最本真的欲望和追求,而“那一望无际”,庄严肃穆的红高粱不仅仅是“我爷爷”和“我奶奶”生活、战斗的场景,它已经成为一种象征,一种符号,一种暗示和一种生命力的传达。

在莫言后来的作品中,绿色的使用分量比红色大而且多。《三匹马》中,围绕着被性压抑着的蒙昧的人,基本场景是盛夏密如屏障、密不透风的绿色玉米地;《狗道》中,疯狂的狗群是由绿、红、蓝三条疯狗率领着对人的攻击;《欢乐》中,所有绿色的物像都是丑陋肮脏的,主人公对自身生存环境的由衷憎恶,干脆抽象为对绿色的疯狂诅咒……绿色指涉的是丑陋、污秽、蒙昧的生存、盲目的生殖力……

莫言运用“视觉”在色彩的表现上有着高人一筹、精确入微的分辨力,但我们同时也惊诧于莫言的变化。早期那种明朗多姿的色彩象喻系统在莫言晚近的作品中(1987年以后)发生了明显的变异。

红色、绿色等最为主要的色调都呈现了背逆。在《红蝗》里红色开始和蝗虫这样的自然灾害相关联,如此混浊,近于野性的发泄。曾经玲珑剔透的红色,曾经火一般摇曳的红色,变得腥臊污浊,涂满秽垢。在《罪过》中,那夺走弟弟生命的逆水上行的奇花也是红色的。在那里,红色已经不再能引起我们美好的感觉了。很显然,在这个阶段的作品中,红与绿都已发生了变异,失去了先前作品中那种鲜明与协调的关系。这时,红与绿的隐喻意义,都关联到人类原欲的罪衍,暗示着人性自身的邪恶。有着一种生命的力量——反叛精神——罪恶原欲的转变。

显然,早期《红高粱》中的“红色”与“绿色”意象和晚期《红蝗》、《欢乐》中的“红色”与“绿色”意象已形成了一个对立的体系。莫言对他家乡的“黑土”深沉的爱与恨,对乡村文明与城市文明的爱与恨就完整地体现在“红”与“绿”这对立的意象系统之中。在莫言精心营造的感觉世界中,色彩如同跳跃着的精灵无处不在,它不仅给作品增添了诗意,而且很大程度上加深了作品的思想性。

 

未尽人意的“钱学森之问”

俞天白

自省,是一种精神,一种境界,一种品位,一种风尚,一种人之所以为人的基本构件。

如果说,生命的价值重于财富,那么,生命的价值,就体现在这一种精神之中。

遗憾的是,当代中国精英的问题不独出现在建筑领域,其他科学文化教育领域,无不如此,纵然如功勋卓著、德高望重如钱学森先生者,在这方面,也留下了遗憾。

大家都知道钱“学森之问”。那是钱学森垂暮之年躺在病床上,对前来探望他的温家宝总理所提的一个问题。他问的是:“现在中国没有完全发展起来,一个重要原因是没有一所大学能够按照培养科学技术发明人才的模式去办学,没有自己独特的创新的东西,老是冒不出杰出人才。这是很大的问题。”温总理觉得问得很及时,立刻郑重其事地约见了6位大学校长和教育专家,面对面地寻找原因。结果,他们的解释是:老师不行。不是大学出问题,是基础教育出毛病了。

不能说这几位大学校长和专家都是“精致的利已主义者”,但这一解释,显然是不及格的,至少没有点出症结所在。稍作深究,我敢说,连钱学森先生本人也不会同意,而且,按钱先生的高风亮节,他一定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中国人绝不健忘。1958612日,《人民日报》以《卫星农业社发出第二颗卫星》为题,报道了河南省遂平县实现小麦亩产3821斤的消息,一时间被称为放了颗卫星。在基层,当时并没有多少人相信,暗地里发出了许多质疑,但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绝大多数人选择了沉默。时任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所长、大陆首届自然科学一等奖获得者钱学森先生,就在这个关节眼上出场了,他分别在《人民日报》和《知识就是力量》杂志上撰文,为亩产万斤的科学性作论证。他从专业的角度做了细致计算,得出结论不是三千多斤而是“平均亩产量是三万九千斤”!使“卫星”上天之风越刮越猛越刮越离奇,水稻最高亩产竟达11万斤。李锐在《反思大跃进》一文中,对此有所记述,他说,毛泽东就是“看了大科学家钱学森的文章,才相信亩产万斤的”。结果“人哄地皮,地哄肚皮”,哄得1959年起爆发了大面积饥荒,至19613年间饿死者3700余万人,出现了“人相食”的惨象。将反右斗争形成的说真话受罚说假话获得嘉奖的反常的社会伦理,完全确定下来了。

可见,人们期待的“钱学森之问”应该是:我惭愧,在那种一般人都丧失了自我的社会环境中,我也做出了背离科学精神的事。我一直苦苦在思考,问题到底在哪儿?

事实是,钱先生没有这样自我叩问。

应该说,这数十来,中国人不是不知道自省,而且一直在自省,主动的自省或者被动自省,都超过任何历史时期、任何国家。时代给了这种自省一些新名词:“自我检查”、“批评与自我批评”或者“斗私批修”等等,结果如何,过来人都心知肚明,到头来,组织这种“自我检查”者对造成了严重后果的,绝大部分都隆重地给予平反,但是,随便怎么平反,他们却从来不做“自我检查”,甚至有了这样的理论:当年批判你是正确的,今天平反也是正确的。所以,对尊敬的钱学森先生,包括从那年月过来的所有知识分子,在那种背景下所作的反应我们能够理解,在今天,也没有权利要求他们个个都要像马寅初、梁漱溟。但是,他们在垂暮之年或在弥留那一刻,能够留下类似上述的提问,无疑是科学家应尽的责任,是对知识分子精神的发扬光大。如果能够这样,钱先生肯定是特别精彩特别深刻的。钱先生没有这样做,难道他始终没有意识到自己当年所产生的巨大影响?

答案已经成迷,使难能可贵的“钱学森之问”未能尽如人意,给我们留下一个永远难以弥补的遗憾。但愿,这是历史开的又一个玩笑,有朝一日,她会告诉人们,这是钱学森先生刻意留给我们后代的另外一个无声之问。

 

瞬间 玄奘之路成人礼·国庆站

第六届“玄奘之路”戈壁成人礼徒步旅行,从102日至5日在敦煌举行,共有60对家庭120位成员参加活动,行走四天,途经沙漠、雅丹地貌、戈壁滩、红柳滩、盐碱地、戈壁丘陵、渡疏勒河等,经历了太阳暴晒、大风、沙漠小雨、夜间接近0度的低温等天气,最长一天行走11个小时,全程共110公里路程

中途烈日下休整

 夜中露营

 凌晨5点天未亮出发了

 修得正果

图文/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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