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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

发布时间:2013-08-07

海报赏析

 

 

闪亮的风采(澳,1996

主演:杰弗里·拉什

导演:斯科特·希克斯

这个有钢琴版可以说是非常罕见,不过说到有钢琴,到底是真有钢琴呢?还是你想象了一架钢琴出来?

 

 

钢琴课(澳,1993

主演:霍利·亨特

导演:简·坎皮恩

这一版非常奇怪,它好像是把常见那版海报的底片反过来印的,背景、人物、钢琴全都左右调换了位置。至于没有钢琴那一版也不常见,常见的无钢琴版上是男女主人公。

 

 

钢琴师(法,2002

主演:艾德里安·布隆迪

导演:罗曼·波兰斯基

常见的版本是没有钢琴的版本,但是在这个似乎只有钢琴的版本上,其实那两个人物也都在,甚至位置关系都是一样的。

 

这次的电影都和钢琴有关,海报的对比嘛,就是有钢琴的和没钢琴的。图文/托托

 

 

从火坑到银海的宣景琳(下)

 

上海一妇人剧照

 

 沈寂

    在郑正秋于明星公司内部当场宣布《上海一妇人》开拍的当夜,宣景琳就住在明星摄影棚一间堆服装道具的小屋里,很冷,可是宣景琳感到温暖,她终于脱离非人生活,不再是受侮辱被人歧视的妓女,可以和王六公子喜结良缘,过正常女人的美满生活。

    宣景琳一早将喜讯告诉王六公子,王六公子也喜气洋洋去租借小房子给宣景琳住,他在墙上挂起父亲的梅花画幅,答应一定向父亲提出她已从良为正,两人结婚指日可待,

    郑正秋编剧的《上海一妇人》故事:农村姑娘吴爱宝,与青年赵贵全(马徐维邦主演)订婚,不料继母将她哄骗到上海,卖身给妓院。爱宝被迫下嫁恶少。出嫁之日,贵全赶来寻找,对方见面,贵全被车撞伤,爱宝出资治疗,还帮他娶妻置田,自己被恶少遗弃,重操旧业。宣景琳深为感动,爱宝就是她,身处绝境仍不忘旧情,影片开拍后,宣景琳每天来厂,兴高采烈地与化妆师、演员们笑谈,拍片时她又立即投入角色。王六公子也天天来,她天天催促早日成婚,她有钱可自办喜事。在拍摄爱宝嫁恶少途遇未婚夫那场戏时,王六公子来到,神色沮丧,龃龉其词:自己向父亲提出,父亲大怒从良是假,依旧是妓女身份,双方必须断绝,否则脱离父子关系。宣景琳又气又恨,伤透她的心,可并不气馁,表示一定要与他结婚,一切生活费由她负担。不料王六公子摇头叹息,狼狈离去。宣景琳没想到他如此懦弱无用也无情,顿时冷如冰,可是她压抑内心痛苦,照常演戏,当演毕爱宝资助贵全这个镜头后,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坐地不起,放声痛哭,张石川和马徐维邦意外地上前询问,一直在旁观的郑正秋对大家摇手阻止,让宣景琳将内心深处多年来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待和希望,在刹那间精神空虚,感情崩溃的一刻,泪水犹似瀑布一般喷泄出来。哀恸过后将是醒悟一切的安静和清醒。

    《上海一妇人》公映,十分轰动,宣景琳一片成名,她抹干眼泪,一个转身,依旧快乐欢笑,表示自己能自强谋生,过不受阻止和约束的自在生活。可是,明星公司张石川开始重用阮玲玉、胡蝶、夏佩珍等,宣景琳只在一些大片里充当配角,两年内竟未任主角,她心情不畅,收入又少,隐痛加上无聊,而自强的她还是笑对被冷落的现状。郑正秋又向她伸手,亲自编剧,由程步高导演,在一年之内宣景琳主演《浪漫女子》、《娼门贤母》、《银幕艳史》、《玉人永别》、《生死夫妻》等影片,使宣景琳重现光辉,信心倍增,收入增多。她离开使她痛苦的小房子另租住宅,结交权贵,交际广阔,唱戏学艺,同时收买名画,唯独拒收王六公子父亲的画。日常阔绰入不敷出。天一公司第一次拍有声片《歌场春色》,请能唱能讲京白的宣景琳演主角,宣景琳为了丰厚报酬,也想借有声片再出风头,竟轻率签约。

    《歌场春色》导演李萍倩,摄影师英国培特·凯恩,有一场戏是女主角在浴缸里洗澡歌唱,宣景琳半裸浸在热气腾腾的热水里,在强烈的水银灯光照射下,出卖色相。因为第一次拍有声片,她怕唱错,不免胆怯,摄影师还一次次要重拍。宣景琳不禁慌乱,突然心脏病发,昏厥过去,经过抢救,回家养病。天一公司置之不理,又责怪宣景琳因病耽误影片拍摄,不付报酬,宣景琳陷落在绝望深渊里,悔恨自己,懊悔自己不该贪图名利,愧对郑老夫子,自己也将面临绝境。四天后,忽然胡蝶亲自登门,声称是郑老夫子派她来探望,非但送上一笔医药费,在病愈后明星公司仍请她拍片。宣景琳面带笑容答谢明星公司,心里流泪,感激郑正秋救命之恩。

    宣景琳回明星公司,在两年内(1933—1934)拍摄了《前程》(夏衍编剧、程步高导演)、《母与子》(导演汤杰)、《姊妹花》(郑正秋编导、胡蝶、郑小秋合演)、《二对一》(导演张石川)、《妇道》(陈坚然导演,徐琴芳合演)、《路柳墙花》(导演徐欣夫、胡蝶、严月娴、徐来等合演)、《女儿经》(夏衍、洪深、阿英等十余位集体编导、胡蝶、郑小秋、赵丹、龚稼农等二十位男女明星合演)、《空谷兰》(张石川编导、胡蝶、高占非合演)、《乡愁》(沈西苓编导、赵丹、高倩苹合演)等,宣景琳在《姊妹花》中饰演的母亲非常成功。张石川称她是天生演老太婆角色。郑正秋肯定:她是中国电影第一位老太婆。胡蝶更是不断地表示:我在戏里被宣大姊杰出表演而感动。我也对她为中国电影做出贡献而感动。宣景琳的非凡业绩,不愧为明星四大金刚之首。

    宣景琳是张石川主办的明星影片公司救她出火坑,是电影给她新生。她感激郑正秋对她的教导和扶持,有深怀恩师之情。曾多次合作、尊她为前辈的电影皇后胡蝶,有深厚姊妹友情。当胡蝶往返欧洲,她亲自献花欢送和相迎。郑正秋逝世,胡蝶恸哭,她长跪不起,默默守灵。抗日战争爆发,张石川拒绝与日本人合作,明星公司竟遭日机轰炸,张石川一生心血顷刻化为灰尘,他痛哭倒地。宣景琳不哭不闹,只咬牙宣誓:救我助我的明星公司被毁,我从此不拍电影!

    宣景琳口述至此,戛然而止,她严肃的表情转换笑容,起身为我倒茶,我等待她继续自述,她却默默无言,是不想再说,还是不愿多谈,她口述历史就此告一段落。

    我想起五十年代初,我在香港电影界工作,与三四十年代曾与宣景琳合作过的名导演程步高、李萍倩、马徐维邦等谈起宣景琳。他们异口同声证明她抗战后不再上银幕,和她的姊妹同住一屋,亲朋好友络绎不断,权贵、名流、文人墨客交往,频繁收买名画,她热心慷慨,助人为乐,在上海沦陷时期,日本人要她交出字画,她隐藏而拒绝,抗战胜利,国民党接收大员要没收她的书画,她以死相拼,得以保存。她从青楼起追求爱情,梦想婚姻,然被玩弄遭遗弃。在蒙受耻辱时,她以自强的信念,自爱的情怀,抵挡压力,历经三十余年的奋斗,终于伫立在万众敬仰的艺术高峰。

    宣景琳在解放后,重又被请入电影圈,在《家》、《三八河边》、《长虹号起义》、《地下航线》、《家庭问题》等影片里露面,虽是配角,却是她晚年能与老观众重逢。最令她念念不忘的是1956年和王汉伦一起去北京受到新中国领导人接见。还有一次是1987年她八十寿辰,上影演员都去祝贺,我也去了,她见我如见亲人,和当年一样,亲自为我倒茶。我环顾四周,墙上挂满书画,其中竟发现王六公子父亲的观音画像。这位从火坑到银海的女人,经历多少磨难,也已不记怨恨,从自强自爱升华至普渡众生。(完)

 

 

万箭穿心,也得扛住

 张瑾

    武汉作家方方写了部小说叫《万箭穿心》,登在《北京文艺》上,后来被改编成同名电影,颇为小众,虽然颜丙燕的人物刻画入木三分,但仍是燕过不留痕,没能躲过被所谓大片淹没的宿命,但我却被这部电影打动了。李宝莉的抗争,像残酷生活里开出的坚韧的小花,尖锐而动人。真实自有千钧之力,看电影,有时就像和一段你不曾有过的人生的短暂往来,在一个浓缩的时空里,故事常常只是个载体,把自己的情怀放进去,于是就有了欢笑,亦或泪水,悲喜之间,际遇交替,等你回过头来端详自己的人生,便生出了无限的感慨。

    《万箭穿心》的故事发生在90年代的武汉,妻子李宝莉是汉正街的一名小贩,丈夫马学武是一家国企的厂办主任,二人还有个儿子叫小宝。一次企业分房让这个家庭住进了新房,岂料从搬家那天起一系列让人始料未及的变故接踵而来:丈夫提出离婚、妻子发现丈夫出轨、无家可归的婆婆要入住新家,马学武在面临下岗的最后打击下跳了江,而在留下的遗书中却对妻子只字未提。宝莉的好友把这一切厄运归结于新房的风水不好,称之为万箭穿心,但个性倔强的李宝莉却偏不信这个邪,非要活出个万丈光芒,于是,一个人靠着一根扁担撑起了这个家。但所有的付出最终换来的却是婆婆的冷漠和儿子的仇恨。最后,李宝莉离开了这个让她万箭穿心的家。

    又是一个武汉女人。曾经去过一次武汉,停留的时间很短,只是吃了碗传说中的热干面就匆匆离开了,所以说,对这个城市的印象,也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但文艺作品中的武汉总是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烟火气,缺乏诗意,甚至有点平庸,就像尘世生活的母体,总能让你生出种种幻想,什么都会发生,什么均属合理。吉庆街上卖鸭脖子的来双扬,汉正街上挑扁担的李宝莉,都是尘土里跳脱出来的武汉女人。李宝莉活得就像这座城市一样真实,丝毫不懂得掩饰。在搬家工人面前肆无忌惮地训斥懦弱的丈夫,因为她不懂得如何呵护别人的尊严;拿着扁担跑去学校给小宝开家长会,因为她不懂得这样的母亲只会让儿子收获讥笑;发现丈夫出轨选择打电话报警,因为她不懂得这样做会把男人逼上绝路……种种的不懂仅仅是因为她真的不懂。但她懂得用女人的肩膀担下养家的责任,懂得雪中送炭帮助同伴度过难关,懂得对一个叫健健的男人动了真情……在她身上,人性的两面都是明晃晃的镜子,粗砺、庸俗,但却善良、有担当,李宝莉所有的不懂,都是本质与教养之间的较量,她不太知道该如何去做一个女人,也不太知道该如何去爱自己,她只是知道,该来的都会来,来的时候,总要有人冲上前去应付,她必须是那个挡在生活前面的女人,至于其他,她无暇顾及。

    波伏娃说:女人并不是生就的,是逐渐形成的。我深信不疑。如果非要说李宝莉的人生是个悲剧,但悲剧也并不总是时代的、政治的,常常是个人选择的结果,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你所选择的生活造就的,甚至说白了吧,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你选择了什么样男人也就选择了什么样的生活。

    有文学评论称方方的小说描写底层人物的生存境况,以冷峻的目光剖析人性的弱点,探索生命的本真意义。说来奇怪,武汉的女作家似乎都有这样的洞见,从池莉笔下的来双扬到方方笔下的李宝莉,她们有着丰盈的活力,总要顶着一片天活着,她们不会旖旎而过,也来不及揉搓轻愁,道尽憔悴,也不过是必该经受的一遭罢了,她们从不懂得什么是失望,纵使生活万箭穿心,也能扛得住。在男人的眼里,这样的女人一定不完美,纵使有着野草一样顽强的生命力,对生活有着百折不挠的勇气,但却缺乏一点超越生活之上的什么,一点对解决活着无用的东西。总觉得,李宝莉就像刚刚在街头迎头撞上的这个或者那个匆匆而过的女人,是我们最熟悉的陌生人

    还好,再残酷的生活终归也是要续上一个希望的尾巴,所以电影就有了意味深长的结局,健健开着那辆二手面包车来接无家可归的李宝莉,宝莉上车,但车却熄火了,宝莉下了车,骂了一句,踢了一脚,开始推车,车子终于重新启动,健健带着宝莉驶向新生活。

    我必须相信,不管什么样的生活,李宝莉都能过成万丈光芒,否则就是辜负了她。

 

 

社会地位与投射在银幕上的女性角色

    对女权主义者来说,传统的压抑来自于婚姻制度,把她们限制在家庭内部。可靠避孕措施的出现使女性有了比以前更多的对于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力,使他们可以选择要不要孩子和什么时候要。60年代后期,一系列州都废除了反堕胎法。同时,越来越多的女性进入大学并且毕业,该数字在60年代增加了168%,她们进入了传统的白领男性的工作地点。中产阶级女性进入社会是继工人女性成为美国经济基础之后的又一波女性就业热潮。女权运动为支持工作场所的平等,要求同工同酬和为女性经济自足服务。但是,这也会改变男人对女人的态度,让他们看到有比以往更多的接近女性的机会。换言之,女人对男人说就更难了。他们期望女人既充当养家糊口的人和爱人,也要当家庭主妇。

    影片《洛丽塔》(1962)、《埃及艳后》和《花街女神》虽然赞美了新女性的性别权力,但好莱坞对于女权运动的回应更多是反对而不是支持。部分女性回到老套路:女演员要么扮演圣母要么扮演娼妓,仅有的工作女性是家庭教师或者妓女。朱莉·安德鲁斯作为前者取得了职业生涯的辉煌,在《欢乐满人间》和《音乐之声》中都扮演了保姆。简·方达的成功属于后者。这种规则的例外发生在桑迪·丹尼斯身上,在影片《桃李满门》中,她扮演一名内城教师,一种传统上只有少数有名望的女性才能拥有的职业,她的英语教师形象结合了19世纪贵族保姆的完美主义和20世纪现实主义的在纽约公共教育系统中生存的现实。

    直到70年代后期和80年代早期,白领和蓝领工人阶级女性才重返银幕。电视执行官、记者、纺织品工人等角色反应了现实生活中职业女性的成就,她们领导了独立女性的新形象。

 

 

编辑手记

    “我和电影”重现,是因为这篇偶得的《万箭穿心》。一直觉得,像李宝莉这样的女人是可敬、可悲,但最终还是可爱的。生活残酷真实,将自己磨砺成陌生的样子,生存之上的世界并不属于她,柔软和温情只能被逼至黑夜里孤独的瞬间。一觉醒来,钱照样要挣、老小照样要养、日子照样要过,自尊心成为最后的护身符。当一个男人这样粗砺地对待生活时,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换成女人便多了许多不解和非议。可如果没有这些阅历,只如瓷娃娃一般的女人,又有谁会真心疼爱呢。就像《飘》里最爱的镜头不是穿着眩目华服被男人围坐中间的郝思嘉,而是跪坐在橡树园的土地上发誓要把这一切都拿回来的她,那才是白瑞德最爱的郝思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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