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 focus ·台湾的早市

 

 

 

 

    花莲是台湾东海岸上一座美丽的小城，被称为台湾最后的一片净土。趴在民宿阳台上，迎来了太平洋上第一缕曙光，趁女主人准备早餐间隙，出门遛早。平时喜欢逛菜场的我，偶遇一农贸市场，自然欣喜无比。花莲的农贸市场第一印象就是干净，早市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通通有，最让我感兴趣的还是各类新鲜食材，海产品居多，这里第一次看到了书本上才有的翻车魚，好大一条。菜场的禽类都是预先宰杀好的，整齐码放，就象芭蕾舞演员，姿态舒展。

    有人说到了一个城市只有逛了菜场才能了解这座城市，了解不敢说，倒可以讲很多除风景以外的台湾故事了。■　耿浩／图文

 

 

话匣子topic · 俞可

中法大学的功绩

    国家主席习近平此次访法首站为里昂而非巴黎，玄机便在里昂中法大学。

    “泰西诸国各有专长，而发明斯理之毅力，与各类学问之博通，均以法人为最著”。1912年4月，时任南京临时政府教育总长蔡元培与晚清重臣李鸿藻之子李石曾以及社会贤达吴玉章、吴稚晖、张溥泉、齐竺山等人在北京发起留法俭学会，意在“输世界文明于国内”以“改良社会”，并设留法预备学校。以位于京郊西山碧云寺的法文预备学校为基石，以法国教育体制为蓝本，“以研究高深学术，养成专门人材，沟通中西文化”为办学宗旨，以据理力争而得的庚子赔款余额为资金主要来源，中法大学于1920年在京创建。蔡元培与李石曾分别担纲首任校长和首任董事长。翌年7月8日，中法大学协会在巴黎注册并宣布成立里昂中法大学，校舍是富尔维耶尔山丘上的旧兵营圣-伊雷内城堡，里昂市政府只是象征性收取一个法郎的租金。9月25日入学的首批新生是127名从中国远涉重洋而来的学子和15名已在法逗留的勤工俭学生。首批考取该校的学生由保定育德中学留法高等预备班和北京法文学校组成，但也有例外，如上海美专肄业生潘玉良。

    直至1950年10月中央人民政府教育部决定停办中法大学，里昂中法大学注册的中国学生共473名，其中131人获博士学位，60人获工程师文凭，知名校友有常书鸿、郑大章、汪德耀、范秉哲、朱洗、罗大纲、齐香、戴望舒、沈炼之、王临乙、吕斯百。通过下属的四大学院，即服尔德（伏尔泰）学院、孔德学院、居礼（居里）学院和陆谟克学院，北平中法大学共培养人才569名。在校长李书华眼中，中法大学不啻为“沟通中法两种文化之高等教育机关”和“中法文化交流最重要的中心”。时任法国总理班乐卫称颂该校为“中法教育合作事业的第一完美形式，为所有国家提供模板”。

    中法大学创建之际适逢“一战”终结。法国为主要参战国，男性开赴前线，后方战时人力亏空，引进华工遂成权宜之计。针对该群体，1915年6月，以“勤以做工，俭以求学，以进劳动者之智识”为宗旨，蔡元培与李石曾在法国发起勤工俭学会。战后重建，法国对人力资源更是如饥似渴，1919-1920年间，先后有20批1700多人赴法勤工俭学，如周恩来、邓小平、陈毅、蔡和森、聂荣臻、李富春、李维汉、王若飞、向警予、蔡畅、刘伯坚。

    留法勤工俭学生并非里昂中法大学招生的主要对象。里昂中法大学虽为中法大学的海外部，实为里昂大学的中国留学生之家。该校既无自设课程，亦不列系科，更无师资。在此注册的中国学生需入里昂大学方能完成学业。为奉行高深学术人才培养之办学宗旨以及捍卫里昂大学的学术声誉，该校对生源甚为苛刻，里昂中法大学首任校长吴稚晖便断然拒绝招收留法勤工俭学生。当时，战后欧洲陷入经济危机，勤工俭学生难以谋生，吴稚晖却视整个群体“既无作工之能，又乏勤工之态”，进而断言，该校“不是栖留所，不是大蔽天下寒士的广厦万间”，强调入学“应呈验文凭并经过考试”。1921年9月，周恩来、蔡和森、赵世炎率众学子成立“各地勤工俭学生联合委员会”，以谈判、游行、占校等方式奋起抗争，掀起轰轰烈烈的“争回里大”运动。虽以失败告终，包括蔡和森、李立三、陈毅在内的104名勤工俭学生遭法国军警监押并遣送回国，但滞留法国的周恩来、赵世炎、刘伯坚、李维汉等由此醒悟，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少共）、中国共产党旅欧支部和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旅欧支部（旅欧共产主义青年团）以及机关刊物《赤光》和《少年》遂先后在法国诞生。

    纵观中国近现代教育史，无论对教育制度变革而言还是对高端人才培养来说，中法大学贡献极为有限，远不及同样英年陨落的燕京大学和辅仁大学。大学与社会在交互抑或博弈中所激荡的涟漪往往不经意间化作汹涌澎湃之势，足以彪炳史册。中法大学的历史功绩即在此，是由那群力图挤入该校却遭拒的留法勤工俭学生铸就。习近平此番拜谒该校旧址并为该校历史博物馆揭幕，祭奠的恰恰是这群留法五四青年的昂扬斗志。今人评价大学，可资借鉴。

 

 

心归何处anchor · 章沐

高尚的人格：心的第一外现

    时下，在中国，正本清源的有效良药，是要求我们能够讲真话，做一个以是为是、以非为非的真人、或者通常所说的老实人。

    讲真话，做真人，是判断有否是非善恶品性的第一要义，人类社会众多大是大非中的第一“大”。为什么？讲真话，体现的，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体现的，是作为社会的人的基本要素；意味着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人对自身价值实现过程中主客观的一致性、同一性，缩短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戒除了人与人之间的戒备，激发出人身上的所有潜能，凝聚起人类应对自然灾害、利用自然资源的巨大热情，唤起人的巨大的责任和无尽的勇气以及相互合作的欲求。为此，整个人类历史，不管什么社会形态，都以诚信为根本，以说真话办真事的诚信为崇高，而说假话者，都将付出身败名裂的巨大代价，所以一个真正的人，都不能不视说真话、做真人、真诚处世为第二生命。

    可以这样说，讲真话，做真人，健全的人格，以诚信行世，是人之所以为人的第一外现，即所谓一颗正常的、健全的人心的“人格化”。

    人格，标准的解释，是指一个人尊严、价值和道德品质的总和，是人在一定社会中的地位和作用的统一，被称为上帝所具有的品格。可惜，这个词，对于只知雷锋而不知其他的这几代人，实在太陌生了，不知道这个词到底包含着多大的价值。陈寅恪称颂王国维的，就是这样八个字：“自由之思想，独立之人格”。眼下，我们不都以贵族为骄傲吗？然而，是否知道，西方社会所尊崇的贵族，一举一动，展现于人的，就是这种人品，这种精神。就像美国南北战争中的李将军。南方军即将面临失败，军官中有人提议化整为零，分散到老百姓家里打游击战，时任南军最高统帅罗伯特·李将军对此一口否定：“战争是军人的职业，我们要是这样做，就等于把战争的责任推给了无辜的老百姓。我虽然算不上一个优秀的军人，但我绝不会同意这样做，如果能用自己的生命换来南方老百姓的安宁，我宁愿作为战争犯被处死。”看，他所展示的，不就是对于人、普通的平民大众的尊重，对于生命的尊重，对于代表了一种尊严，一种高超品行的尊重吗？

    这就是人格，健全的人格。

    健全人格的底色，是诚实；诚实，也是做一个真人最起码的品质。

    我们的民族，是拥有优秀的文化传统的民族。我相信，只要我们正视这个问题，不讳疾忌医，这种高尚的人格，对于我们，绝不是奢侈品。

 

 

体育漫谈sport · 公孙欠谀

没头脑和不高兴

    谁？佩兰？邻家女孩吗？一个带民国范的名字，一种超凡脱俗雅致的意向。

    不！佩兰，中国男足主教练，一个要价不高的二三流教练，男人。

    据说，此前上书房行走们已经向里皮示爱了，里皮的要价不能让上书房行走们感觉到爽，于是行走们就真的行走了，许家印立即就续下了里皮，继续给了高价，他抬高市价，为难了国家。

    医死马何必要名医呢？比起那些高价水货小姐，“邻家女孩”更显名副其实，更纯粹，更容易诱发荷尔蒙。足协这些年什么没见过，脾气见长，没头脑和不高兴全在这里吃饭，因为没头脑，事情做不了，所以不高兴，不高兴就拍屁股走人，于是有让你高兴的人，邻家女孩在你烈火的时候送来了干柴。几十年都等了，不争朝夕，咱不缺钱，就是不看在钱的份上，也不买你的账。

    很斗私字一闪念，中国足球也就亚洲三流，国际七流，经常被人打得七窍流血，请个二三流教练，也差不多，没头脑办事也就只能这样，何必不高兴。

    阿兰·佩兰是法国人，好像过去有个法国老帅哥叫阿兰·德隆，蒙着眼睛骑着马手提一柄剑，百战百胜，完事后喜欢画个“Z”字。同名的法国人，你手里有剑吗？没剑也不怕，大不了你也走人，反正你要价又不高，一年也就百来万，比你拿钱多的人都拍屁股了，你也拍一个，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记住了是拍屁股，千万不要转过身来拍，会很疼的。

    邻家女孩可能也就是个管小饭桌的，所谓目标是2018年莫斯科世界杯，扯淡！你能否呆到那个时候还是个问号，思维不要跟着没头脑走，目标不要太远，在伙食团吃饭，吃一天算一天，能干一天是一天，首先是亚洲杯，交个投名状，余下的又再说，如果没有投名状，应该是走的时候了，不想走也得走，否则有人不高兴了。还是那句老话，中国足球的病不是一朝一夕能见效的，用多了奢侈药，换个小单方试试，或许能收到奇效。这个我赞成，或者说也只能这样了，大家都先把包袱卸了，行走们先到别处去行走，把时间留给佩兰，这个同样长得帅的法国男人。

    上任初的佩兰，低调、勤奋，属于中国好孩子的标准，他并不急于要出成绩，亚洲杯要到明年，时间还够，而且中国足球一般都不太会有好成绩，只要进步，场面好，过程悲壮，也行，即使走也走得体面，不要像前任一样，钱没少拿，脸没了。在没头脑和不高兴领导下的中国足球，只要每天进步一点点就够了，大不了换个人，从头再来。亚洲杯抽签刚结束，就要人说是避开了东道主澳大利亚，避开了日韩，是上上签。脑袋进水了，或许别人认为抽到你才是上上签呢，现在需要的是改变和进步。我一向欣赏勤奋务实的人，希望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希望阿兰·佩兰是阿兰·德隆，是佐罗，能漂亮地完事，然后画“Z”。

    让没头脑和不高兴能做对一次，我看就这一次吧，虽然这很像赌博，虽然胜率很低，还是赌了，与其把赌注押在职业小姐身上，不如选择邻家女孩。

    因为《色戒》，汤唯红了，因为《色戒》，人们忘了梁朝伟过去的所有角色。希望因为佩兰，中国足球红了，因为佩兰，人们忘记了所有的没头脑和不高兴的所有劣迹。

 

 

笔记本story · 刘静

清明思源

    小时候，清明是一种气象，因为“清明时节雨纷纷”；大点了，清明是一种情绪，学着别人“欲断魂”。随着爷爷奶奶的相继去世，清明印上了更具体的内容——死亡。

    在送完爷爷最后一程时，司仪让大家再向骨灰盒说说最后的心里话，我知道，纵有万般不舍，离别的时刻还是到了。闪过的一个念想安慰了我，我对爷爷说：“你和奶奶马上要团聚了！”这是我最心底的一句话。那一刻发现，死亡并非仅仅是别离，还有团聚。

    每当清明临近，就会情不自禁的向往那座布满新坟旧墓的山头，不喜亦不惧。

    佛在经上说，人与人之间有四种缘，缘深的就变成家亲眷属了。清明一到，老人生前喜爱的东西被子孙们一一惦记着，家人们被老人牵引着聚齐，只是换了地点而已。哦，原来，情感的延续可以超越空间。清明已不仅仅是为了祭奠，它让人们互相惦记、互相看望，促成了阴阳两界的聚首联欢。

    老子在《道德经》里面讲，万物都有始有终，佛家讲三千大千世界都有生老病死，现代科学也认为地球最后会爆炸。那么，人之出生，必然是走向死亡。按照精神分析学家弗罗姆的说法，摆脱对于死亡的恐惧，无异于摆脱自身的理性。他在《为自身的人》一书中写道：“意识、理性和想象破坏了动物生存的‘和谐’，它们的出现使人变得反常，变得如宇宙般深不可测。人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他必须遵循物理定律，他无力改变这些定律，但人们仍然在跨越大自然的界限。”

    真理通常是简单的，但人的七情六欲把他复杂化了。在自然界，出生和死亡是那么和谐，没有人会去琢磨，要不要给一只兔子做剖腹产；也没有人会去用奶粉喂养小猪仔；产奶量最大的哺乳动物鲸，在哺乳期里每天产奶430千克，没人会觉得要给它注射回奶针。生命按照自身规律延续和终止，荒唐的想法似乎只发生在人类。江苏卫视2014年国内首档大型科学真人秀《最强大脑》收视率飙升，选手们的超级脑力比拼让人惊叹。人类的超级大脑从生理上看就异常复杂，但研究者已经发现，脑力不等于智慧。

    孔子曾说：“未知生，焉知死？”我们连为什么生都没有弄懂，怎么又能知道死意味着什么呢？前一阵，60岁失独母亲利用试管婴儿技术再孕，生下一对健康双胞胎女儿的新闻报道，让不少高龄女士前去挑战生育极限。与此同时，2014年3月16日，试点近50天的广州市“婴儿安全岛”宣布暂停，其原因是短时间内接收弃婴数量达262名，超出福利院承受的极限。对生命没有敬畏，也就离死亡不远了。

 

 

点·藏observation · 梁志伟

拍卖中国文物不要内斗

    2014年3月20日美国纽约佳士得拍卖行原本举办有“方?罍之王”美誉的“皿天全方罍”专场拍卖，其盖子收藏于湖南博物馆。器身通高63.6厘米，盖高21.5厘米。有关著录于1928年已见诸于世，曾辗转流经于中国、英国、日本、法国等多位二十世纪初至二十一世纪初重要古董商及藏家之手。开拍前一天纽约佳士得宣布，该器已完成洽谈。中国湖南收藏家联手买下后，将捐赠湖南博物馆，国宝重器珠连璧合。

    据有关资料显示，该皿天全方罍1922年在湖南桃源县一处山沟被暴雨冲刷而出土，湖北商人石某闻讯找到获得该器的农民，并以400块银元成交。 90多年来以后，该器身从刚出土到反复被转让拍卖，价格已从最初的400块银元变成过亿元以上，不知翻了多少多少倍。有兴趣者可以请教金融专家，1912年的400银元相当于2014年多少美元，然后答案自然会出来。从该器身价格在流通过程中一路高扬，告诉我们：凡国宝文物，国之重器，无论出现在何处，永远有人追捧，永远有人神往，价格永远上扬，这是器物本身所蕴含着的历史文化信息所决定的。

    本文通过这次青铜器皿方罍的拍卖，是想引出又一个话题：台湾有良知的著名收藏家曹兴诚在该器拍卖前，已在网络上发出呼吁：自己人（中国人）不要竞价，湖南博物馆拍卖前已发发函佳士得，请佳士得直接把皿天全方罍以2千万美元（含佣金）售予湖南博物馆，凡中华儿女都应全力支持此要求。因此，除湖南博物馆代表外，大家都不参与竞拍，如有老外在场，应当尽量劝阻其竞拍。

    从时间段上来看，从中国新土豪新世纪初开始陆续飞往纽约、伦敦、香港以百万元、千万元、亿元高价、天价竞拍流落在海外的中国古代艺术品已十余年的时间段来分析，作为世上百名收藏大家之一的曹兴诚，发出这样的呼吁是晚了些，海外拍卖巨头已像恶狼咬羔羊一般宰杀了中国新土豪手上无数血淋淋的银子。但是，中华儿女在艺术品拍卖市场上联手应对，海外拍卖巨头的天价、拍卖，倒是一个非常有“中国心”的一种应对策略。为此，建议中国大陆、中国台湾、中国香港或旅居欧美的中国籍艺术品买家，在苏富比、佳士得拍卖会预展现场、拍卖现场，应该多多互相学习，多多交流信息，多多联手应对流落在海外的中国国宝重器的千万元、亿元以上的天价拍卖。

    说句很实在的话，假如没有中国买家自己的激烈内斗，像圆明园兽首喷水器，从几千美元一个能拍到亿元人民币吗？假如没有中国人在英国一个小拍卖行以5.5亿元人民币（假拍，后来没付款）拍下清乾隆粉彩转心瓶，那些艳俗的清代珐琅彩洋彩器能挺立在亿元拍卖的天价区域吗？假如一件亿元底价的古玩书画拍品，中国买家一个人少叫一口就是一千万元，几个人少叫一口就是几千万元。每次把那些节省下来的钱，去扶植中国民族拍卖品牌，去中国嘉德、北京保利竞拍自己心仪的拍品，至少拍卖成交税金，留在中国，中国买家对推动当代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出了一份又一份力，国人是不会忘记的。反之，中国买家在海外拍卖巨头举办的拍卖会上多竞叫一口，多花一千万元，虽然竞拍可能成功了，但是洋人背地里会叽笑你是中国新土豪不懂行，超过底价很多白花傻钱；国人背后会指点你是土老冒，钱多人傻。为此，青铜器方罍的拍卖虽然已经过去，但是台湾有良知的收藏家曹兴诚先生的呼吁，将会成为将来参与艺术品天价拍卖的中国买家的一句流行警示句：“自己人不要竞价”，让洋人自己内斗去。一旦洋人炒家发现中国买家觉醒了，那些所谓的亿元拍品、千万元拍品，如没有中国买家参与内斗，其价格不会直线上升，信否？信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