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第七站

 

 

 

 

Milford Sound

    中文叫做“米尔福德峡湾”，在毛利语的意思为“第一只野生画眉”，位于新西兰南岛的一处冰河地形，形成于冰河时期，最深处与米特峰相差达265米。毛利人认为峡湾是一个叫图蒂拉基法努阿的力大无穷的铁匠创造的，他用神奇的斧头雕出了米尔福德峡湾的峭壁和宏伟的山峦。

    由于风大，大多数飞机在那几天都是停飞的，但如果到了新西兰不领略一次峡湾的风采也确实遗憾，几经周折，我们决定直奔Te Anue机场，一个很小的商用机场，把飞行员“堵”在了门口，幸好有美女飞行员Katie勇于接下了我们这单才让我们有机会感受这壮阔的米尔福德峡湾。当直升飞机一点点离开地面，眼前出现了峡谷，我们穿越在重山峻岭之间，俯瞰新西兰的第二大湖Te Anue，云飘在身边、天空仿佛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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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虫岩洞

这里因为萤火虫岩洞而成为游客前往的著名景点，当天渐渐擦黑，我们便乘船到达目的地，这里是6.7公里的四层石灰岩迷宫的一部分，岩洞入口处非常低矮，往里走却是别有洞天。石灰壁上有许多贝壳化石的残片和海洋生物化石的残骸，这是百万年前在海底形成石灰岩时留下的痕迹。洞内有一处瀑布，穿过瀑布便到了此行最精彩的萤火虫岩洞，几人成组由工作人员带领着划小船驶入，越来越黑，直到漆黑的不见五指，眼前却愈发清晰的出现了成点、成线、甚至成片的蓝光聚集在一起，仿佛海面映照出满天繁星，直叫人惊叹不已。由于萤火虫怕光，所以洞内是禁止拍照的，很可惜，只能拍到外面的样子，不过，用自己的眼睛亲自去体验，一定不会失望。■　冰蓝图/文

 

 

立达苑 · 俞可

愿桃李长驻此原

《白鹿原》是小说，天下难道真有一片白鹿原？

    白鹿村为杜撰，但白鹿原，千真万确！《三秦记》载：“周平王东迁，有白鹿游于此，以是名。”白鹿原属黄土台原，由秦岭“七十二峪”切割而成，就在关中，就在西安。而且，其北麓投入灞桥区的怀抱。秦穆公称霸西戎，改滋水为灞水，建灞桥，并以白鹿原为军事要地而筑灞城。

    “涌出石门归无路，反向西，倒着流，杨柳到岸风香透。鹿原峙左，骊山踞右，夹得一线瘦。倒着走便倒着走，独开水道也风流。自古青山遮不住，过了灞桥，昂然掉头，东去一拂袖。”这是陈忠实笔下的灞河和灞桥。

    为实施2014年度校长培训计划，应灞桥区教育局之邀，初次造访西安，而踏上的第一块土地就是灞桥。这是新灞桥，隋唐灞桥则堙没于水下。盛唐设驿站于车马辚辚的灞桥，伤感别离在此轮番演绎，“灞桥折柳”遂成习俗。飞絮似飘雪，漫天狂舞，关中八景之一的“灞柳风雪”即由此生发。“柳”与“留”谐音，诉说的是断肠般的离愁别绪。

    上世纪50年代末到60年代初，陈忠实在灞桥南头的中学就读。少年陈忠实“站在灞桥上远眺，柳树的绿叶顺河而上而下绵延三五十里，成为一种令人惊诧又浮泛诗意的独特景象，自然可以理解历朝历代的诗家词人，何以会留下无以数计的吟诵灞河柳色的诗章”。让陈忠实记忆犹新的是，“每逢周六下午回家，出学校后门便跨上河堤，打开我正在阅读着的小说，一路读过去……”而且，他人生第一篇投稿的文章，题目即为《堤》。

    原上，昔日为荒坡和梯田。荒坡，长满枣刺和杂草；梯田，铺满青黄不接的麦田。如今，退耕还林，原上果园芬芳，树林葱郁，一派心旷神怡的绿色。原上居民“既不为锅里缺米缺面而熬煎，也不为屋漏而愁肠百结了”。

    原上的盎然生机，更是由莘莘学子迸发而出。

    在京畿之地，陈忠实深恶痛绝的是，“封建文化封建文明与皇族贵妃们的胭脂水洗脚水一起排到宫墙外的土地上，这块土地既接受文明也容纳污浊。在缓慢的历史演进中，封建思想文化封建道德衍化成为乡约、族规和家法、民俗，渗透到每一个乡社每一个村庄和每一个家族，渗透进一代又一代平民的血液，形成这一地域上的人的特有的文化心理结构”。

    化民成俗，其必由学。

    建国前约有两三所新式学堂，至上世纪90年代，也仅添三四所中学，《白鹿原》名声鹊起后，一座拥有10余万学子的大学城巍然屹立。大学城深藏着白鹿书院，由陈忠实亲手打造，传经、授业、弘道。

    陈忠实曾写道：“映现于脑际的景致，便是家乡灞河岸边独成一景的柳色，还有回响于心底的李白的词句，年年柳色，灞陵伤别……”白鹿原别称灞陵原，因开创“文景之治”的汉文帝刘恒陵墓而得名。灞陵与刘恒之母薄太后的南陵、刘恒之妻的窦陵，呈“顶妻背母”状。“顶妻背母”为刘恒“仁孝治国”之鲜活案例。依偎南陵，有村小一所，始建于1929年，由寺庙改建而成。在灞桥区教育局“文化引领、精细管理、内涵发展”的总体思路引领下，该校2010年更名为白鹿原中心小学，并投资938万元予以整体改造，进而以“孝”文化立校。在校训“立德从感恩开始、立志从乐学起步”的辉映下，教师爱生如子，学生敬师如亲。跨入校园，扑面而来的便是一尊“母子情”雕塑。母鹿深情凝视，子鹿温情仰望，母慈子孝，跃然纸上。校园分设四苑：真情苑、知恩苑、感恩苑、报恩苑。教学楼正墙书写着办学理念——塑造美好心灵。这六个字由数个同心圆衬托，意为滴水之恩。学校不仅焕然一新，改名换姓更是点睛之笔。白鹿原，虽为地名，却因洛阳纸贵的《白鹿原》而跃升为文化符号。由陈忠实书写校名便为题中之意。果然，这位关中大汉欣然挥毫，原上便增添一道人文景观。

 “因为一只白鹿的出现，这道原便有了象征着吉祥安泰的白鹿的名称。”在2012年11月6日的《人民日报》，陈忠实刊发题为《愿白鹿长驻此原》的散文。要是白鹿表征物质充裕，寓意教育的桃李展现的则为精神富足。“夫春树桃李，夏得荫其下，秋得食其实。”愿桃李长驻此原。

 

 

话匣子 · 红英

闲话旗袍

张爱玲在《更衣记》中记述：一九二一年，五族共和之后，女人为追求男女平权，摒弃自古以来的“三绺梳头，两截穿衣”的规矩，一水儿穿起了旗袍。旗袍初流行时是严冷方正的大袍子，具有清教徒的风格，远不如袄裤随身妩媚。

    历经社会变迁和人物更迭，旗袍慢慢演变成烘云托月般描摹女性曲线，并最终定位为妩媚端庄，陪衬独立自主的新女性形象，出门可应对各种场景，居家也不觉得突兀。衣服是为人服务的，而不是人屈从于衣服，从这点看，旗袍演进的观念比其本身更有国际范儿。

    旗袍讲究面料，讲究做工，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人的姿态。

    旗袍的面料，不宜太挺括，太硬朗会模糊女性的特质，也不能太柔软飘逸，太飘逸了没法体现旗袍的典雅端庄。譬如云锦，美则美矣，制成旗袍就太厚重，没有个一品二品的撑不起来，欧根纱太挺括，乔其纱太没筋骨。窃以为丝织的缎料最适合缝制旗袍，比如库缎、真丝缎，恰到好处的质感，既利于勾画线条，又利于整体晕染，柔而有骨，加之天然的珠光微微摇曳，不招摇，也不至于冷淡。丝绒则很挑人，用好了，如第二层肌肤，千娇百媚，用不好，老气横秋。彭麻麻访英，第三天晚宴穿淡紫色缎面及地旗袍，精致刺绣从左肩延至前襟，搭配一只极美的花式盘扣。

    进化后的旗袍，为勾勒女性线条而生，所以量体裁衣最重要，最好还是熟悉的裁缝，手工精湛，了解个人的习性和审美，滚边、刺绣、盘扣，都靠纯手工完成，选料和制作过程中加入了很多耐心和趣味，无形中就有了中国式的禅意。可惜工业现代化以来，国人迅速失却了耐心，也失去了审美，毫不吝惜地摒弃了传统手工，现在想找回好的裁缝和绣工不是易事。台湾的夏姿陈，香港的上海滩，还有北京的上海徐（后两个品牌看着有点眼晕），玩的基本都是商业，主要靠广告。就说两点：一是大部分商品都是机器绣花或半手工绣花（手推绣花），没有了手绣的生动性，骤然无趣；二是为了批量生产，大多“改良”为A型或茧型，成了不伦不类的new look。上海花园饭店后街倒还有几家裁缝店专做旗袍，其中一家有位老先生约摸80岁了，拜访过，感觉老人家似乎只是偶尔被摆放在店里做活招牌的。

    最后说说姿态。旗袍生长的土壤含蓄而又抒情，不像美国的裸露和奔放，也不似北欧的禁欲和无情，旗袍只适合中国人。2015年Met Ball主题是“镜花水月”中国风，歪果仁穿上中国风之后不幸变成了“黎山老母”和“锦绣老妪”。作为联合主席的巩俐穿一身镂空蕾丝点缀的丝绒长旗袍，高贵典雅，温婉大气，可惜这么好的设计和做工出自Roberto Cavalli。旗袍的立领需要微昂头颈，因此也不适合常年低头日本人。

    穿旗袍，如巩俐一般秾纤得衷，脩短合度自然好，但最重要的不是胖瘦，而是姿态，是气质。比如宋美龄，既没削肩，又没柳腰，但常年旗袍的她依然颇有上善若水之质。比如林海音，虽然中年发福了，虽然高领抵住了双下巴，但脸上的温婉大气完全配合了旗袍之美。有人会说圆润符合中国式审美，纤瘦的女子不适合穿旗袍，但《花样年华》中的张曼玉让大部分女子在影院中做起了旗袍梦。穿旗袍，需要挺拔的身姿，更需要闲适的意趣，需要环境的配合，更需要文化的浸润。

趁着春日正好，何不置身旗袍？若问何处去置，不妨微信私聊。

 

 

四百击 · 毛尖

时代污点：谈《欢乐颂》

五一假期把《欢乐颂》给看了大半，满满负能量地走出家门，看到小区大妈在跳广场舞，站在喷水池边看她们用不年轻的腰肢扭出年轻的动作，心里有些感动，她们欢乐地跳啊跳，她们身上的山寨LV显得前所未有的活泼，生活的激情灌注进性冷淡名牌，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欢乐颂》里没有欢乐。

    《欢乐颂》里有两个阶级两组人物，为了戏剧原因被强行纳入同一幢楼同一个楼层。安迪和小曲属于精英中的精英，她们在22楼各占一套，樊胜美带着关关、小邱合租其中一套，她们属于白领民工。第一次，电视剧赤裸裸和这个时代的势利同构：戏剧空间、戏剧份额，包括人物的智商情商完全按照财富进行分配。安迪的心理疾病，小曲的混世魔王腔，因为有她们高冷的财富背书，全部成了蓝调。相比之下，挣扎在房租线上的三个姑娘，即使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特点也会被反复放大成low点。同样是爱吃，安迪吃是因为她的胃爱国，她吃得越多，男人越爱她，但小邱爱吃就是脑残，编导让小邱吃完蛋糕吃小笼，好像她的无能就是因为她贪吃。如此，最后两个阶级貌似南北一家亲地坐在一起，实现的不是阶级消灭，是阶级加固，瞧，精英多么平易近人！

    网络上还能经常看到对富二代的嘲讽，但是《欢乐颂》不，编导全身心地歌颂有钱人，留学回来的小曲连商务英文都看不太懂，但是一个转身就人神共助地成了社会栋梁，她手段低俗地插手租房姑娘的爱情，最后都成了她聪明善良的证据。中国电视剧对精英的膜拜正在创造新高峰，《欢乐颂》似乎生怕我们下里巴人进入不了有钱人的内心，不仅用情节用台词向金钱献媚，还用画外音。苍天在上，每次《欢乐颂》的画外音响起，我就软了，那种描述动物世界里弱肉强食的声音，平静又抒情地挪移到偶像剧里，真理性地强调，有钱人就跟草原上的狮子老虎一样，她们掠夺是大自然赋予的使命，但其实她们都有玻璃心。

    过去偶像剧，主要用镜头膜拜金钱，用台词不屑金钱，《欢乐颂》不一样。用画外音的方式，编导为有钱人提供了身心合一的电视剧套餐保障，有钱就是“动人”是“率真”是“仗义”，有钱就有“欢乐”有“爱情”有“朋友”。别的不说，剧中，五个姑娘之间每一次问题的解决，都靠两位精英女的人脉和金钱达成，同时直接造成剧中最有活力的樊胜美一直深陷金钱的泥坑，最后依然需要被金钱祝福被金钱拯救，童叟无欺这是一曲金钱的颂歌，童叟无欺这是这个时代的最大恶意，贫穷不仅是经济上的匮乏，还是道德和感情的首批负资产。五四青年节里播放着这样的青春剧，休克的青春令人觉得《欢乐颂》简直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污点，而作为观众，我们逃无可逃也是这个污点的一部分。

    所以，黄昏里，我久久地站在广场舞大妈身边，让年轻的她们帮我擦拭污点。

时代污点：谈《欢乐颂》

 

 

草垛 · 金钱草

不惑之年，需“转型”

按说，大海已混至企业老板，老丁和老迟还是工薪阶层，按照事物发展一般规律，老丁和老迟一定会唯老板同学马首是瞻，几近巴结奉承之能事。可恰恰相反，大海常要为请这两个平头百姓喝一壶，绞尽脑汁，老丁通常是硬邦邦的：“又不是你的兵，凭啥听你调遣！”老迟则默默关闭手机，十打九不响。

    也不能怪两位平头百姓不伺候，关键是大海的娱乐项目太单调，几十年如一日，上午爬山，中午喝酒，下午打麻将。老丁是一喝就多，喝多了，老丁媳妇就会拿大海问罪。作为到西板坡受过红色洗礼的红旗驾驶员，作为当地公交系统的先进典型，老丁媳妇认为自己有资格与大海高层对话。她坚定不移地认为，近墨者黑，老丁就是长期跟大海厮混，才有了贪杯嗜好。

    谁叫老丁和大海从初中就是同学呢。而且自从大海发达后，就频频设局，老丁媳妇早将大海等同毒品贩子了。老迟是俺家老公，因是从犯，偶尔回家还适度耍个酒疯，在老丁媳妇眼里也算半个受害者，勉强算是阶级弟兄，而与大海则有不共戴天之仇，早就超出人民内部矛盾。

    以前，俺一直怀疑大海属于没事儿找抽型，至少患有中度受虐症，明知老丁每喝必多，喝多自己就要被红旗驾驶员高层约谈，却一到周末，就病情发作。一次，还喜滋滋拿出手机给俺看：“ ‘小叮当’也会发短信骂俺了！”。“小叮当”是老丁闺女，那短信颇有红旗驾驶员遗风：“少找俺爹喝酒！后果自负！” 大海一脸幸福和满足，跟受到上级表彰嘉奖一样，看不出一点不悦和愤怒。他认为孩子是无辜的，都是受了红旗驾驶员教唆，这跟红旗驾驶员看法一致：老丁是无辜的，都是受大海诱惑。

    直到他们把酒场转移到俺家，俺才瞅出门道。朋友送来一只大型肉食兔，二位应邀前来帮忙解决难题。酒足饭饱之后，大海一声叹息；“最难打发就是节假日，家里坐不住，单位也没人，真是度日如年！”难怪盯上了两位老同学，原来是为了消磨时间，也难怪这俩人不愿伺候，就盼周末放松一下，谁愿无缘无故被消遣？

    没想到一只兔子让大海发现，俺家比酒店舒服多了，有吃有喝，还不用担心关门打烊，便自作主张把俺家定为接待处，一到周日，便载着老丁赶来消遣，吃饭、喝酒、品茶、聊天。开始是来赶午饭，后来越来越早，眼看着要跟早饭接轨了，没办法只好全家总动员，作息时间整体前移。据说那段时间，老丁饮酒有度，红旗驾驶员身心愉悦，大海基本没被高层约谈过。

    可俺心里都急出了泡，平时忙得跟头流星，就指望这两天写点东西，这下好了，周六就要做迎宾准备，家里收拾的锃光瓦亮，周日一早就开始准备饭食，饭后还要陪着喝茶聊天，饭店从业人员还有明确分工，俺则是集保洁、采买、厨师、服务员于一身，俺终于知道红旗驾驶员为什么动辄暴跳如雷了。俺好不容易以闺女学习为由，才做通了老公的工作，一到周末，就赶他出门，让他主动约请两位事主爬山游园，进行户外有氧运动，这才结束了长达半年之久的接待任务。据说老丁很快恢复醉态，红旗驾驶员暴躁如旧，大海又常被高层约谈。

    前不久，老公接到大海急电：“老丁住院，速来！”老公心急火燎赶到医院，一看那阵势，以为老丁已驾崩：只见白被蒙头，大海领着他的副总及财务总监环绕四周。老公悲痛欲绝，差点哭出声来，只听被窝传出老丁嘶哑的声音：“老迟，没脸见人了！”原来，随着年岁增长，老丁又添新病，喜欢跟年轻人斗酒，前几次，只是喝得晕头转向，蹭个皮肉伤，昨晚却不慎喝坏了胃，内外伤兼顾，被紧急送往医院。大海闻讯，率领企业高层第一时间赶到，鞍前马后伺候了一夜。

    由于这次表现出色，红旗驾驶员跟大海关系明显改善，已放心将老丁托付给他。大海那个激动啊，可有事儿干了！每次酒后，都会用豪车载着老丁，尾随在红旗驾驶员的公交车后，等她“验货”。俩人一般会在公交终点站碰头，红旗驾驶员下车鉴定，如果认为喝高了，大海则继续尾随，直至老丁醒酒，如果不高，则直接送回家睡觉。

俺寻思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呀，万一哪天老丁戒酒了，大海还不抑郁跳楼了？当务之急是帮他培养个业余爱好，能够独立自主地消磨时间，实在不行就学个广场舞，那地方人多，尽是些消磨时光的大妈。